一天,狗熊、狐貍、麻雀、老虎吃飽喝足之后,懶洋洋地躺在森林廣場上曬太陽。無聊之余,老虎提出:“如今,我們都已成家立業,各頂門戶,但誰最有出息呢?   狗熊伸了個懶腰,迷迷乎乎地表示:“我除了吃就是睡,萬事不求進取,自然是我最不行了。你們比吧,不要算我。”   狐貍眨巴眨巴眼睛,得意地說:“我可不是這樣,誰不知道我終生用腦,勤奮思維,是動物界的智囊!應該說,我是最有出息的!   麻雀扇動了一下翅膀,不甘示弱:“宣傳家!我是最卓越的宣傳家!太陽還沒有出來,我的嘴巴就已經開始了活動,天底下誰沒聽到過我的聲音?所以,最有出息的應該是我!”   老虎勃然大怒,雷霆般地吼道:“你們統統有眼不識泰山論體魄,你們誰有我這樣的威儀?!論地位,你們誰曾雄居過獸王的寶座?!我—天下第一的我,出類拔萃的我,前呼后擁的我,難道不是最有出息的嗎?!”   這時,一只山鷹正在廣場上空盤旋,它大聲否定了老虎的說法:“先生,您再有出息,不過還是一只走獸,而猿猴您知道嗎?人家早已割掉尾巴,進化成為人了!相比之下,您還差得遠呢!” +10我喜歡

【微小說】高廷金║​味 道 高廷金,中國詩歌學會會員     “老石,干嘛去了,到現在才回來?”丈夫剛進門,妻子老袁就責備起來。 “去醫院給我們董事長送飯了”,他邊說著,邊下意識的點燃了香煙。 “送飯……”她有些詫異。 老石趕忙解釋道,“董事長住院了,他不是喜歡吃我做的辣子雞和水餃嗎!” “你腦子就是一個榆木疙瘩,你沒聽說,你們那個頭得的是絕癥,撐不了多少日子了。 再說啦!你一個做飯的,人家堂堂董事長,用得著你送飯嗎?難道你還……老老實實做你的飯吧!” “老袁……”,老石顯得有些委屈,“給董事長送飯是用不著我,可是,總得有人去啊!我給他的辦公室主任和司機打電話,都關機。不能老在那里涼著吧!再說了,送飯又不是去送禮!” 妻子看他一眼,沒有理他。 老石接著說個沒完,“人是感情動物,人家董事長對咱不薄,平時只要沒有飯局,他就去食堂吃飯。喜歡吃咱做的飯,就是對咱最大的肯定”。他露出很自豪的樣子。 老石越說越來勁,“老袁,你說咱還有啥用處,不就是個燒飯的伙夫嘛!人家都病成這樣了,還不是吃一回少一回!咱也算盡盡心!” 老袁終于開了腔:“你還滿嘴道理,那好,咱騎驢看唱本——走著瞧!看你傻老帽到那年月!” 老石狠狠地瞟著妻子,算是回應。 一個月后,董事長出院了,沒幾天就上班了。董事長最后確診是良性瘤,手術后就沒事了。 一周后,公司人事調整,更換了一批人,其中就包括辦公室主任和司機。出人意料的是,老石被提拔為后勤科副科長。 可是,沒過多久,董事長再也不去公司食堂吃飯了。 公司上下都感到奇怪,最終還是新上任的辦公室主任解開了這個謎:食堂的辣子雞和水餃不是那個味道了。 +10我喜歡

作者:棗園草   屋里的燈又一次滅了。是哥哥,又一次把燈繩不小心碰斷了。他一晚上已經兩次把燈繩整斷了。第一次是拉斷了,第二次是抻斷了。是燈繩太古老了嗎?還是哥哥的心亂了?   我趕忙打開手機的手電筒,這點光在這個漆黑的屋里是那么微弱。它不經意間掃到你的臉上,你仿似睡熟的臉龐顯得那么蒼白,我心里不禁一悚。催著哥哥快點把燈繩接好。   燈光再一次亮了起來,它把光明照滿了這個房間。你依然躺在那里,對我們的嘈雜聲無動于衷。如果在以前,你肯定又會嚷哥哥干活“毛家”(方言,粗心大意的意思)了。   我不知道你現在還是否聽得到我們的聲音,你已經好幾天不和我們說話了。就在前幾天,你幾乎黑白的不睡覺,一個勁地說那些過去的事,說那些死去的人。你的舌頭那時已經有點直,但你一直說一直說,讓你休息一會兒,你答應著,過了一會兒又說起來。你是在回憶你的一生嗎?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捋一遍,所有的人都清一遍嗎?現在我們想讓你說話了,你卻不說了。我們靜靜地守在你的身邊,希翼再次聽到你的聲音。   就在今天白天,村醫已經不建議你再輸液了。可是哥哥還堅持要給你輸液,他說,你現在就靠這些液體維持著。村醫在哥哥的強烈要求下,給你再一次扎針輸液,他一次次扎上又拔出來,氣的哥哥差點和他吵起來。他說,你身體里的血管已經蓖了,液體已經輸不進去了。如果往常,你一定會咬著牙,告訴村醫“沒事,你扎就行,我這老皮老肉的不疼。”每扎一次針,你額頭上都滿是汗珠。可今天,你沒有任何表情,也沒有任何聲音。(美文精選網:www.meiwenjx.com)   村醫頭上直冒汗,姐姐說“不然,今天就不扎針了。”哥哥氣呼呼地跑出了房間,我知道他肯定又去落淚了。醫生如釋重負,他收起所有的器材,說了句“準備著吧”就匆匆離開了。   白天的時候,你偶爾還會有扭曲的表情,哥哥湊在你耳邊問“娘,你又疼嗎?給你再扎一針止疼的吧?”你有時咕噥一聲,有時毫不理睬,不知是無意還是故意。哥哥拿出止疼藥給你的屁股上扎了一針。一個不會打針的他已經熟練地掌握了這一項技能,這都是在你的身上練出來的。開始哥哥不敢打,你還笑話他,一個大小伙子連個針頭也不敢摸。你說他不打,你自己打,說不能總去村里叫村醫啊,哥哥在你的鼓勵下也就學會了。   現在的你,是睡著呢?還是昏迷著呢?你的呼吸越來越微弱,你的動靜越來越少。偶爾你的嘴里會有黑色的粘液流出來,我們一刻也不敢離開你的身邊。我怕我們不及時給你清理干凈,會惹你一頓臭罵。現在我們多想讓你再罵一次啊!你總告訴我們,出門一定把身上收拾利索了,衣服新破不要緊,一定要干干凈凈的,別弄得這一塊汗漬,那一塊嘎巴的,讓人笑話。在你臥床的這段時間,你身體里不時地流出一些航臟的液體,你都嫌棄的了不得。你總是把來看你的人,打發到另一間房里去,我知道你害怕別人嫌棄。就連你的兒女,照顧你時,能自己動手的,你絕不用我們,自己能翻身時,絕不借我們之力。   夜已深,我們都不敢睡。姐姐和弟弟輪流給你說話呢,你聽到了嗎?你得病五年多了,我們一直欺騙著你。你曾不止一次的間接問過我,你得的是不是不好的病。我一直顧左右而言它蒙混過關。我們總認為,不告訴你病情,對你的恢復是有好處的。其實我知道,聰明如你,一定早猜到了自己的病,只是我們不說,你也就裝不知道。今天,姐姐和弟弟正在把你的病情全部一五一十的告訴你呢。你的病已經無醫可治、無藥可治。可是即使知道如此,弟弟還是帶著你坐飛機到長春,找神醫求醫問藥,并一次性花幾萬塊錢給你買回那些明知不起作用的丹藥,只為了你的精神不跨,只為了讓你安心。那一陣兒,也不知是神醫的話起作用,還是丹藥起作用,你真的看上去好了很多。   你現在已經信佛了,每天都要念“阿彌陀佛”。姐姐告訴你,你以后要信佛,就要順著西南大路走。可能是她的說法讓你滿意了,你喉嚨里發出好大的聲音回應著。你一生總是做善事,對行乞的、流浪的,你都會伸出援助之手,也許是幾個饅頭,也許是一餐熱飯。你對孤寡老人、對無父無母的孤兒都會同情,也許送幾件衣服,也許給拾掇一下屋子。有時候,我就懷疑:為什么老天爺對你做的這些都視而不見呢,竟讓你在應含飴弄孫的年齡身患絕癥?(美文精選網:www.meiwenjx.com)   老人們說,人要走了時,身體會慢慢得變涼的。我總是摸摸你的胳膊,攥攥你的手,摸摸你的腿、腳。我害怕它們會變涼。我摸了摸你的胳膊,微涼。我把毯子給你往上拽了拽。   摸著你的手,那以前肉嘟嘟粗糙的手,已經帶著一股寒意,它的皮松垮著,一拽能抻出好長,那些脂肪和精血已經被抽盡了,只剩下一綹皮囊了。我撓了撓你的手心,你沒有絲毫反應。以前我抓著你手的話,你總會輕握著我的手。現在我把手放你手里,你也不抓我了呢?   我又按了按你的腿,依然沒有反應。你躺累的時候,不是喜歡讓我們給你按按嗎?我摸著那瘦瘦的腿,想著我最后一次給你洗澡時,你滿身的肉皮都松垮著。我眼里含著淚,又匆匆用水潤濕,怕你看到。你當時還笑著說“你看人老了,肉皮都松了。”其實,我又何嘗不知道,你并不老,只是這可惡的病把你的身體折磨的都不成形了。我又撓了撓你的腳心,你依然絲毫未動。你的神經已經麻痹了嗎?對這些最敏感的刺激,你也沒任何感覺了。   好多人來看你了。有你的侄子們,有你比較好的閨蜜和鄉鄰,他們叫你,你不應。她們含淚走了,但表哥他們都還在呢。比你小幾歲的大表哥一直守著你,你從小帶著他玩耍,有好吃的省給他吃。從你病了,他這幾年可沒少來陪你。   天明了。我們的心卻絲毫沒有輕松。你依然在煎熬著。你會時不時的長出一口氣,眼珠也不會隨著轉了。你依舊氣若游絲,所有的親人都回來了,你還是不咽最后的那一口氣。你的魂魄好像已經走了,你的呼吸有時急促有時細微,你這樣已經持續兩天多了,不說不動不反應。老人們說也許你還有什么未了的心愿,建議找個算命的看看。哥哥不同意這么做,大姐說你已經毫無知覺了,熬著不也是受罪嗎?你臥床幾個月都沒長褥瘡,可這兩天你身體已經有硌爛的地方了。我們給你墊厚了,頻繁挪動你的身體,也不起作用。他倆的聲音有點大,你發出了一聲非常大的聲音,好像在阻止他們大聲說話。   表哥便去了一趟算卦的那里,人家說是你以前供奉的那些仙人(你以前一直信奉泰山奶奶、狐仙等,家里供奉著他們的神位),等著你給他們安排好了去處才讓你走。在算卦的指點下,表哥把你供奉的那些香碗都扣了,說你要走了,讓她們再去尋找其他人家。   不知道是不是算卦的真起了作用,安排好了這一切不到半個小時,你的呼吸越來越急促,呼出的氣越來越多,身體真的逐漸從四肢開始變涼了,瞳孔也慢慢地散開了。我們都圍在你的身邊,靜靜地看著你、陪著你走完最后的路程。   2014年8月13日上午十點半,你喉嚨里發出最后“咔”的一聲,眼角留出了一滴淚水。你走了……   這一別,從此遙遙無期。 +10我喜歡

● 章科才   年逾半百的李老漢上街趕場遇上幾個鄰村的老朋友,中午在飯館喝酒喝多了,倒在飯館桌子上,一睡就是大半天,晚上九點多鐘被服務員叫醒后,才偏偏翹翹地離開飯館回家。 李老漢的家離街上有十多華里,在朦朧的夜幕下,他高一腳矮一腳地往家趕,當走到離家一半路程的松林坡時,在模糊的視線中,看見前方坡頂走下一個沒有腦袋,卻又有腿有腳的黑影,上方一個光溜溜的東西,在微弱光線下陰森恐怖。李老漢見到這一可怕黑影,腦袋徹底清醒了,只聽他慘叫了一聲:“有鬼!”說完,掉頭往街上跑去。 第二天,李老漢回家路上看見鬼的傳聞,在相鄰幾個大隊傳得沸沸揚揚,搞得人心惶惶,到了夜間,一個人不敢從那段路上經過。 李老漢自從在街上喝醉了酒,晚上回家看見鬼后,上街趕場再也不敢在飯館喝酒,無論老朋友如何相勸,他都竭力推脫,辦完事早早回家。即使在家里,他的膽子比原來小了許多,較長一段時間,一個人晚上不敢出門。   一天中午,李老漢的連襟鐘老幺到他家作客,兩人在喝酒時,自然又聊到看見鬼的事。鐘老幺感慨地說:“李大哥,我前段時間聽說你遇到鬼,根本不相信,還以為你喝醉了說酒話。我前不久晚上回家,在松林坡被嚇慘了,才相信你說的是真話。”于是,鐘老幺給李老漢講述了那天晚上遇到的事。 晚上十點過,黝黑的天空下著毛毛雨,原野偶而傳出一聲鳥鳴,路上寂靜無聲。鐘老幺去縣城辦事回家晚了,由于他根本不相信松林坡有鬼,因此一個人急忙往家趕。當他走到松林坡下面正沖田坎中間,手中的電筒不由地往前方照了照,在暗淡的光線中,看到從松林坡上一個簸箕大的圓頂,頂上光禿禿的,沒有頭,下身長有兩條腿的怪物,朝著他走來。一向膽子較大的鐘老幺,嚇得一下跳進稻田。好在稻田打完了稻谷后泥已結板,他在田里狂跑,躲在田坎下面的田壁,大氣都不敢出。大約過了半個小時,估計怪物已經走遠,才從田里摸著爬上路,心驚膽戰地回到家里。 “李大哥,太可怕了,膽子小的肯定會當場嚇死。”鐘老幺心有余悸地說。 李老漢聽鐘老幺講的和他看見的完全一樣,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:“我說這條路上有鬼,你還說我打胡亂說,這下該相信我說的是真的了。”   松林坡有鬼的傳聞再次被說得活靈活現,一個傳一個,越傳越恐怖,天一黑,一些回家晚了的社員寧肯繞上幾里路,都不走松林坡。大半年時間,一到晚上,松林坡成為了沒有人敢走的鬼路。 半年后,李老漢在部隊當兵的兒子李建復員回家,聽到鄉親們議論離家幾華里的松林坡鬧鬼。他又問父親,李老漢便將他和鐘老幺看見鬼的事情講給他聽。 李建知道了父親和姨父看見鬼的經過,獨自靜思了一個多小后告訴父親,幾個戰友約好出去玩幾天,這幾天他都不在家。 午飯后,李建離開了家去了松林坡。他從松林坡連著稻田中間的路來回走了幾次,最后去坡腳旁邊的一個小山丘上坐了一會兒,直到天黑才離開。晚上九點,李健又回到小山丘,坐在小山丘后的一塊石頭上,兩眼緊緊盯著松林坡下山的路。 夜深了,遠方農戶的燈光己經熄滅,原野里只聽到游走的風聲,隱約的光線中,通往松林坡的路,像一條累了的大蟒靜靜地休息。一個小時過去了,山路上沒有任何影子,兩個小時,三個小時……天邊現出了魚肚色,山野里響起了鳥的歡鳴。李建守了一夜,沒有看見一點鬼影,天快亮時,靠在土壁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。就這樣,李建在小山丘守了三天三夜都沒有看見鬼。他想,再堅持一晚上,再沒有看見傳說的鬼就不守了。   第四天晚上九點過,月亮掛在天空,時而一張笑臉盯著大地,時而害羞似的躲進云里,當柔和的月光灑在原野時,路面猶如鋪上一層白霜。蹲在小山丘后面的李建打足精神,兩眼目不轉睛地盯著松林坡。大約過了半個小時,月亮被云層遮擋,光線暗淡了許多。這時,只見松林坡頂上一個泛著亮光的小圓圈,慢慢往上升騰,頃刻間變成一個大圓圈,圓圈的兩邊分別長有一個耳朵,圈下像月色般朦朧的兩條腿,一步一步地往坡下走來。李建看見山上走下的怪物,與父親描述的一模一樣,心臟不由地“咚咚咚”直跳。但幾年的部隊生活,墳山野地的摸爬滾打,還有他根本不相信人世間真的有鬼,心里很快鎮定下來。怪物越來越近,他兩眼緊緊盯著怪物。一會兒,怪物走到小山丘下,他站起身,剛舉起手中的木棍準備朝怪物頂上打去,只見怪物停住腳,取下頭上的圓圈,將頂面放到地上后,從腰間拿出一塊白色帕子,在臉上擦了擦。 月亮從云層中走出,地面潔白如雪,李建借助皎潔的月光,看見站在坡下的是一個身穿舊衣服,腳穿草鞋,大約四十多歲的農民,再仔細一看,放在地上的圓圈是口大鐵鍋,他明白了,內心十分感慨:這哪里是鬼啊,這完全是一個辛勤的勞動者!  +10我喜歡


陶雅婷的優惠好物62343林嘉宏的開箱推薦文天地88005黃惠亞的必買購物清單87676
陳建茵的焦點新聞部落格88850 黃曼丹最推薦的好物李俊俊的優質推薦評比94374 黃品穎的優質推薦評比43770吳明宜的評價心得63216 宗心怡的購物開箱清單55704陳曉孝2021嚴選好物38352 林淑琦的開箱推薦文天地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s86dx83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